「撞人啦!撞人啦!」
張陽嗷的這麼一嗓子,周圍路過的人,瞬間圍了過來,有不少還咧着嘴拿出手機來對着張陽拍着。
「這也太明顯了,很明顯是碰瓷啊。」
「是啊,沒想到年紀輕輕的就幹了這一行,現在年輕人都這麼內卷了嗎?」
「你懂什麼,就這一下,沒個十萬八萬的,絕對不起來,不比你上班賺得多?」
「老鐵,扎心了,我也要考慮一下行業的問題了。」
「……」
秦婉清也愣住,沒想到張陽竟然隻身攔車。
也連忙沖了出去。
「幹什麼你們?!」
「沒看見有人過來啊,趕緊下車!」
「賠錢!」
張陽用力的拍打着車窗戶。
此時車裏面的人也愣住了,沒想到竟然會遇到這種事情。
開車的人朝着之前那名婦女使了個眼色,那名婦女連忙打開車門,準備抱着孩子先下車。
結果剛推開門,一隻手銬就拷在了婦女的手上,而另一隻手銬,拷在了車門的把手上。
那名婦女還沒有反應過來,懷裏面的孩子就被秦婉清搶了過去。
「不許動!」
「警察!」
秦婉清把證件亮了出來。
那名司機一見竟然是警察,也慌了,不管不顧的一腳油門,麵包車半敞着門,拖着那名婦女就沖了出去。
孩子雖然被救下來了,但張陽可慘了。
剛才攔車的時候,張陽自然不會真用腿去攔車,車輪還沒軋上去的時候,就嗷的一嗓子,早早把腿收了回來。
但就在剛才,張陽還一直在車前面呢,冷不丁被秦婉清這麼一嗓子,那個匪徒一腳油門,直接從張陽的腳背上軋了過去,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。
好在那名逃竄的匪徒慌不擇路,再加上拖在門上的同夥一路哀嚎,麵包車一頭撞到了路邊的樹上。
被趕來支援的警察拷了起來。
「額……那啥,你沒事吧?」
秦婉清抱着那個孩子,一臉歉意的對着張陽問道。
「大姐啊,抓人就抓人,你吆喝乾什麼?」
「生怕別人跑不了?」
張陽無語的捂着腳,看着眼前豐乳細腰的美女警花,深深的嘆了口氣。
上帝永遠是公平的啊……
給了外在的,腦子裏面的東西似乎就缺了那麼點……
正在這時。
周圍圍觀的群眾紛紛鼓起掌來。
「我就說這個小夥子這麼一表人才,不是那種碰瓷的人,原來剛才是為了攔住人販子。」
「是啊,現在這年頭,這麼有愛心的人可不多見了。」
「這人我見過,之前為了抓一隻貓,曾經爬過我們家窗戶,好像是個私家偵探來着。」
「哇塞,私家偵探,好酷啊!」
……
張陽一瘸一拐的跟吃瓜群眾們告別,跟着秦婉清回到了所里。
半個小時以後。
張陽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,右腳被包紮的跟木乃伊一樣。
太慘了。
好不容易接了個委託,錢還沒拿到呢,先因公負傷了……
不一會,秦婉清一臉沮喪的走了回來。
「怎麼了?」
「出問題了?」
「不能啊!」
張陽很是詫異的對着秦婉清問道。
畢竟系統獎勵都拿到了,這就說明案子已經偵破了,只剩下捉拿兇手歸案就行了,難道是人跑了?
「張陽,你的推理錯了。」
「老陳剛才已經自首了,這件案子是他做的,跟他的兒子沒有關係。」
「他是偶然去他兒子家的時候,發現了這個女大學生,因為女孩年齡小,對他們的事情很是反對,就爭吵了幾句,就失手殺了她。」
「老陳在自首以後,就交代了一切的作案過程,跟我們推測的是完全吻合的,所有的證據鏈也都能對應起來。」
「而且老陳的兒子也並沒有什麼異常,從上個月開始,就一直帶組進行研究,幾乎整天都在學校裏面,就連晚上也經常住在學校,這一點我們已經跟校方核實了。」
「雖然女大學生那邊沒有人知道她談過戀愛,但他們兩人畢竟年齡差距有點大,難免會有異樣的聲音,刻意隱瞞也很正常。」
「據死者的同學說,她之前也偶爾的夜不歸宿,但每次都說去市裏面的親戚家住了。」
「雖然你確實幫着找到了屍骨,但最終的兇手,卻錯了。」
秦婉清有些無奈的對着張陽說道。
說實話,這個結果,還不如之前的推斷,誰能想到之前一直兢兢業業的陳法醫,會是殺人兇手。
「不可能!」
「他是在替兇手頂罪!」
張陽毫不猶豫的說道。
「他是法醫,對於警方的所有流程都很熟悉,有了完整的口供和證據鏈,再加上主動投案招供,就可以結案了。」
張陽冷笑了一聲。
這個陳法醫既然敢主動自首,相信對整個作案過程是有過了解的,這樣倒是能形成完整的證據鏈,而且也能解釋為什麼在驗屍的時候說謊。
這個老陳,看來為了他兒子還真是豁出去了。
「張陽,為什麼你一直認為是老陳的兒子作的案?」
「我細細的想了一下,你說,會不會我們先入為主了?」
秦婉清在一邊遲疑着說道。
因為從一開始的時候,就是聽了張陽的分析,才一下子跳過老陳,到了他的兒子身上。
如果說這個案子是老陳做的,倒是都說的通了,更何況老陳也已經自首。
她實在想不明白,為什麼張陽還會如此固執。
「還是那些肉片。」
張陽把桌子上的照片拿過來遞給了秦婉清。
「我記得,你們剛開始的時候,說已經調查了所有擅長使用刀具的人群,但是有一類人你們卻忽略了。」
張陽停頓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