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夫的聲音幽幽的傳來。
在這詭異又安靜的空間里突兀的出聲,嚇了眾人一跳。
「各位,別怪我沒提醒你們,我勸你們進到洞里之後,千萬不要大聲的說話,以免驚擾了河神,更不要往水裡看,避免看到什麼不該看的,嚇到你們就不好了。」
「船家,你這就有點危言聳聽了吧!難道這裡還有什麼妖魔鬼怪不成?我們可不是被嚇大的。」
潘子可不會被忽悠幾句就相信這些東西。
那黑瘦的船工也只說了這一句話,就沒有再說其他的了,並沒有回答潘子的話。
「老哥,難道這裡還有什麼故事不成?方便說說嗎?」
吳三叔見狀,遞給坐在他身邊的那小老頭遞了一根煙。
那小老頭似乎是沒有見過這麼好的煙,笑呵呵的接過。
「呵呵!其實也沒什麼,就是這洞里有河神,進去的人無一例外都沒有活着出來。」
「也只有船工他一個人能安全進出,河神只給船工一個人面子。」
「這麼玄乎的嗎?」
「那可不,我們這裡十里八鄉要過河都是找他,而且附近也只有他一個船工。」
趕牛車那小老頭有點炫耀的意思。
「你們聽他的准沒錯,進去以後千萬切記不要大聲喧嘩,更不要往水裡看,就算是看到了什麼,也要忍住,不要大聲喊叫,這樣對大家都好。」
船工和那小老頭兩個人一唱一和,把氣氛渲染的特別緊張。
特別是他們這種模稜兩可,又帶着暗示意味極重的話語。
吳邪倒是猜到了船工他們的意圖,無非就是在動手之前給他們製造心理壓力罷了。
這種事情他們一定幹了不少。
往年過往的船隻或許有不少遭殃的。
「哦?還有河神?莫不是你們自己杜撰出來的吧?」
吳邪有點似笑非笑我看着那位趕車的小老頭, 故意這樣問。
那小老頭聽見吳邪的話,微微一愣,緊接着又像沒事發生一樣,嘿嘿一笑。
「瞧這位小哥說的,河神原本就存在了幾百年,怎麼可能是我們自己杜撰的呢?」
「你們也不用太擔心,只要通過河洞的時候,不驚擾到河神,應該就不會有其他問題的。」
「是嗎?我估計這次,你們那位所謂的河神也要隕落了。」
吳邪這話一出,引來了大家疑惑的目光,都紛紛的看向他。
不明白吳邪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。
與他以往的說話風格不太一樣。
不過現在有外人在,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。
船夫和那小老頭臉色都有微微的變化。
只不過燈光不是很明顯,沒人發現而已。
「這位小哥,你要再這樣說的話,等一下惹怒了河神,我也保不了你。」
船夫面色難看。
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嚇的。
「呵呵…」
吳邪笑笑沒有再說話。
船夫絲毫不知道自己快自身難保了,還在這裡大言不慚。
再說了,誰保誰還不知道呢!
雖然他知道屍洞里大概會發生一些事情,但也只是在書中看到過描述而已,並沒有親身經歷過。
進來之後,吳邪也有點小緊張了,身體都有些輕微的顫抖。
並不是因為很害怕,而是太過於興奮與激動了,才導致身體都忍不住出現了顫抖。
明知道進去屍洞裏面會有危險,可吳邪仍然很期待。
人性就是這樣,對於新鮮和未知的事情總是充滿了好奇。
好奇害死貓,這句話真的沒說錯。
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。
甚至還激動到顫抖。
吳邪都懷疑自己是個變態或者是個受虐狂了?
吳邪為自己的想法覺得可笑。
歸根結底,還是他前世的生活太過於枯燥無味了。
導致他現在更嚮往刺激驚險的生活。
大奎就不一樣了,他是真的害怕到發抖。
吳邪無奈的撇了一眼被大奎緊抓住的手臂,絲絲的疼痛傳來,使勁抽都抽不開。
大奎抓得特別緊,又一直哆嗦不停。
要是現在突然蹦出個什麼東西來,估計大奎會被嚇尿也說不定。
吳邪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,還真沒見過這麼膽小的男人,跟他那魁梧的身板一點也不搭。
身壯如牛,卻又膽小如鼠。
簡直就是兩個極端。
一個大奇葩。
不過大奎除了膽小一點,其他的都還好。
「小三爺,你…你就不怕嗎?」
大奎在吳邪的耳邊,哆哆嗦嗦的說完這句話。
大奎是想找個人說話,分散一**意力。
不然他總覺得身邊周圍陰森森的,耳邊好像有什麼悉悉嗦嗦的聲音。
『我不害怕呀!我反而覺得很興奮,很期待呢!』
但吳邪總不能這樣說吧!
這話被三叔他們聽到,還不懷疑他是瘋了還是傻了?
只能隨意的應付大奎這種無聊的問題。
「怕啊!怎麼不怕,我是第一次好吧!」
「小三爺,我也是第一次,可是我好害怕呀!」
吳邪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。
要不是怕崩人設,怕暴露自己。
他早就將大奎給一腳踹開了,事實上他也真的把大奎踹開了。
一個大男人怕成這樣,還這麼的娘。
特喵的,讓吳邪忍受不了的是,大奎竟然還緊緊抱着他的手臂不放,整得他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。
吳邪差點忍不住就要暴走了。
如果換一個身材火辣的性感小姐姐這樣依賴的抱着他,吳邪倒是十分的樂意。
可是換成這個滿身肌肉的大塊頭,吳邪就有點惡寒了。
「他娘的,大奎你快放開我,惡不噁心啊!」
「我們這裡有那麼多人,你怕什麼?」
他不能一下子表現得太反常,不然以三叔的聰明,很容易就發現端倪。
他需要慢慢的,潛移默化的改變他在眾人心目中的形象。
他相信,就算他表現出和以往的吳邪不一樣,吳三叔他們也不會懷疑什麼。
畢竟誰能想到一個人會無緣無故的換了芯呢?
還是在他們的眼皮底下。
而且這是吳邪的身體,他還有吳邪的記憶,誰能證明他不是吳邪呢?
只是,如果他一下子變化太大的話,很難解釋清楚。
他懶得去編理由解釋,畢竟一個謊言需要100個謊言來圓,太麻煩了!
而且謊言總有一天也會被拆穿。
到時候會更麻煩。
吳邪雖然不怕麻煩,但也能免則免。
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尋煩惱。
他也不會委屈自己,長期去裝那個天真無邪的吳邪。
太累!
無憂無慮地做自己,不香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