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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
變得難聽起來。
當江珩大喊我的名字時,我驚慌的鬆開沾着血的鑷子,倒入他的懷裡直哆嗦,聽着他嘶啞的道歉聲,我開始淚如決堤。
我不知道他的道歉是否真的發自肺腑。
但他對我說,他會保護好我,動用關係擺平一切。
他還一臉痞笑的向我炫耀,說自己動手傷人是家常便飯了。
但是我不能這樣說服自己啊,我這個受害者竟然也成了施暴者!
而江珩卻說,是她們自作自受,我只不過給了她們一點懲罰而已,她們以後心有餘悸,自然不會再霸凌我甚至是其他人了。
人嘛,都是欺軟怕硬、得寸進尺的。
可是當我得知被我刺傷的女生出院後找江珩對質,奔潰之餘不慎出車禍,江珩卻置之不理致其沒有及時就醫而身亡的時候,我倍感恐懼。
於是我漸漸疏遠他,對他的示好、認錯、疑問、憤怒全部置若罔聞。
但是他呢,竟然搬到我家對面。
每天他都倚在窗邊,用庸俗露骨的話調戲我,逼我評價他放在我家門口的蛋糕,這似乎在他看來趣味十足。
於是我乾脆封死窗戶,多配了三個門鎖,凌晨四點偷摸着上學,只要不與江珩獨處就行。
而門口的29個蛋糕已經被我通通扔進垃圾桶了。
畢竟江珩曾經假意給一個看他不順眼的校霸遞水示好,江珩玩味的看着校霸口吐白沫、渾身抽搐的場景,讓我心有餘悸。
江珩對我必然不會安什麼好心。
直到冷戰的第三十天,他竟闖進我家。
「現在是凌晨四點……早讀七點開始,這裡步行到校也就半小時吧……老子今早兩點開黑結束,兩點半找的新款,三點爬起來做蛋糕……」「媽的!
給我全部吃完!」
見他面色暗沉、眼窩凹陷,一副氣虛血虧的樣子突然爆出一句嘴炮。
我心存戒備,還未開口,他就倒下了……我拖着他往沙發上一扔,好意要幫他請假,結果他摟住我的脖子,「給你自己請吧,陪我睡覺。」
「不可能!
今天周測!」
「你,你這是擅闖民宅!
我要報警!」
「報你媽呢,有什麼用?」
我反抗不過,腦袋被按在結實的胸膛上。
是啊,江家財多勢大,就連學校里的領導都對他點頭哈腰,試圖爭取更多與江家的合作。
我再怎麼掙扎又能怎麼辦?
見我不吱聲,江珩竟…